激光与光电子学进展, 2020, 57 (15): 151406, 网络出版: 2020-08-04   

热处理后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润湿性的研究 下载: 978次

Surface Wettability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After Heat Treatment
作者单位
1 广州大学土木工程学院, 广东 广州 510006
2 广州大学广东省建筑节能与应用技术重点实验室, 广东 广州 510006
摘要
利用不同功率密度的微秒激光在6061铝合金表面刻蚀出圆柱状粗糙结构,将刻蚀后的粗糙铝合金片置于110 ℃干燥箱保持12 h,通过液滴形状分析仪、扫描电子显微镜、光学轮廓仪、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等表征表面粗糙结构以及加热处理前后润湿性、表面元素、基团、晶体结构的变化。实验结果显示,微秒激光刻蚀的粗糙铝合金表面具有微/纳米复合结构,经热处理后表面羟基(—OH)减少,而非极性组分C—C(H)是粗糙铝合金表面吸附空气中有机物的主要组分,并且热处理加快了吸附过程,从而使粗糙铝合金表面润湿性发生变化,由超亲水表面转化为超疏水表面。
Abstract
The cylindrical rough structure was etched on the surface of 6061 aluminum alloy by microsecond laser with different power densities, and the etched rough aluminum alloy sheet was kept in a drying oven at 110 ℃ for 12 hours. The surface rough structures, and the changes of the wettability, surface element, group, and crystal structure before and after heat treatment were characterized by droplet shape analyzer,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optical profiler, and 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scopy. Experiment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rough aluminum alloy surface etched by microsecond laser has a micro/nano composite structure, and the amount of hydroxyl (—OH) on the surface is reduced after heat treatment. The non-polar component (C—C(H)) is the main component of organics adsorbed on the aluminum alloy surface, and the heat treatment accelerates the adsorption process, which changes the wettability of the rough aluminum alloy surface from the superhydrophilic surface to the superhydrophobic surface.

1 引言

超疏水表面在自清洁、防结露结冰、防腐蚀等方面具有极大的潜力,人们对其开展了广泛的研究[1-3],制备超疏水表面的常用方法是在光滑亲水表面上通过激光刻蚀[3-4]、化学腐蚀[5]、阳极氧化[6]等方法来构造表面微结构,然后利用低表面物质修饰粗糙表面从而达到超疏水。Wenzel[7]提出当液体进入粗糙结构上突起间的间隙时,液体会浸润粗糙表面。而Cassie等[8]提出当粗糙结构有较高的突起高度时,液体将会“坐”在突起上方。Neinhuis等[9]提出“荷叶效应”,并通过观察得出荷叶的自清洁和超疏水特性是由于荷叶表面具有微纳复合结构。

尽管飞秒、皮秒激光因加工精度高而逐渐成为研究的热点[10-12],但微秒、纳秒激光的加工效率要远远大于飞秒激光,且投资成本相对较低,在实际的工业应用中具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Ta等[13]利用纳秒激光在黄铜和铜表面刻蚀,通过观察刻蚀后的黄铜和铜表面接触角随其在空气中放置时间的变化,得出激光刻蚀后的黄铜和铜表面生成的CuO是亲水物质,但在空气中会发生脱氧反应使表面生成疏水物质Cu2O,从而使表面从亲水转化为超疏水的结论。已有研究表明,将激光刻蚀后的铝合金表面放置在空气中,一段时间后铝合金表面会吸附空气中的有机物从而将亲水表面转化为疏水或超疏水表面[14-16]。此外,超疏水铝表面还能降低液滴生长速率和液滴覆盖密度[17-18],对于通过简单的热处理和加工效率较高的微秒激光来制备用于冷辐射板防结露的超疏水铝合金表面具有重要的意义。但相关研究对于激光刻蚀后的铝合金表面的粗糙结构在吸附空气有机物和改变润湿性所起的作用以及热处理后的元素、基团分析等方面仍不够完善,为此,本文分析了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的粗糙结构及其表面吸附空气有机物的基团组分,综合以上两个方面来说明表面粗糙结构和空气中非极性有机物对铝合金表面润湿性能的影响。

2 实验材料和方法

本实验采用6061铝合金(质量分数分别为Cu:0.15%~0.4%,Mn:0.15%,Mg:0.8%~1.2%,Zn:0.25%,Cr:0.04%~0.35%,Ti:0.15%,Si:0.4%~0.8%,Fe:0.7%,Al:余量)。先用SiC砂纸(2000#)对铝合金表面(长为5 mm,宽为5 mm,厚为1 mm)打磨去除表面杂质,然后依次用无水乙醇(致远,体积分数为99.7%)、去离子水在超声波清洗机内清洗10 min,烘干后放入金属激光微孔加工机(型号为YT-CX30)中准备刻蚀。

本实验采用微秒激光对样品进行加工,在开始刻蚀前设置激光参数如下:脉冲宽度为1 μs,有效聚焦高度为273.5 mm,波长为1064 nm,光斑直径为0.02 mm,扫描速度为180 mm/s,脉冲频率为30 kHz,线间距为0.006 mm,横排和竖排的激光光斑重复率为0.7,刻蚀区域为10 mm×10 mm。随后设计刻蚀图案(图1),设计圆柱直径为150 μm,设计圆柱间距为50 μm。

图 1. 激光刻蚀图案

Fig. 1. Laser etched patt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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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改变激光功率密度来改变铝合金表面粗糙结构(如圆柱的高度、完整性等均会有所改变),分别采用5种不同功率密度(371.55,477.71,583.86,690.02,796.17 J/cm2)的微秒激光在铝合金上刻蚀,随后将刻蚀后的铝合金放入干燥箱(型号:DHG 101-00B,控温精度为±1 ℃)后,设定目标温度为110 ℃,加热至设定目标温度后保持12 h(足够高的温度和足够长的时间使样品润湿性发生由超亲水到超疏水的转变)。样品的润湿性使用液滴形状分析仪(型号:DSA100)通过“座滴法”测量表观接触角(液滴体积为8 μL的去离子水);通过扫描电子显微镜(SEM,型号:蔡司HD)、光学轮廓仪(型号:Bruker Countor GT-K 3D)观察及分析样品表面形貌;采用傅里叶红外光谱仪(型号:赛默飞Nicolet iS10)分析样品表面吸附的有机物基团;采用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型号:Thermo Scientific K-Alpha+)进行样品表面元素分析和C峰的分峰;采用粉末X射线衍射(XRD,型号:D8 Rigaku9000)判断热处理前后铝表面的晶体结构。

3 结果分析和讨论

3.1 表面结构

为了更好地区分不同功率密度下刻蚀铝合金表面形貌的变化,选取低(371.55 J/cm2)、中(583.86 J/cm2)、高(796.17 J/cm2)三种激光功率密度下刻蚀铝合金表面的SEM图(图2)和三维轮廓图(图3)进行分析,其中Ra为用于评价表面粗糙度的参数。从图中可以看出,随着激光功率密度的增大,圆柱直径越来越小,圆柱间距越来越大。这是因为微秒激光刻蚀本质上还是热熔过程[19],微秒激光脉冲持续时间较长,且远大于材料的热扩散时间,激光的热量传递到周围的区域,造成了实际的熔融区域要大于设计的刻蚀区域。同时在粗糙结构表面上观察到熔渣的堆积现象十分明显,熔渣在圆柱以及圆柱外围的毛刺突起结构表面形成重铸层[15],这种重铸层改变了光滑铝合金表面的形貌,重铸层是由于熔渣的堆积、飞溅以及材料气化后又冷凝而形成的集群(俗称毛刺)。根据Wenzel和Cassie等提出的理论模型可知,理想的超疏水结构应该具有较小的特征尺寸和较高的加工深度[20]

图 2. 不同激光功率密度下刻蚀铝合金表面SEM图。 (a)功率密度为371.55 J/cm2;(b)功率密度为583.86 J/cm2;(c)功率密度为796.17 J/cm2

Fig. 2. SEM images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under different laser power densities. (a) Power density is 371.55 J/cm2; (b) power density is 583.86 J/cm2; (c) power density is 796.17 J/c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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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不同激光功率密度下刻蚀铝合金表面三维轮廓图。(a)功率密度为371.55 J/cm2(Ra=7.503 μm);(b)功率密度为583.86 J/cm2(Ra=8.167 μm);(c)功率密度为796.17 J/cm2 (Ra=8.793 μm)

Fig. 3. Three-dimensional contour images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under different laser power densities. (a) Power density is 371.55 J/cm2 (Ra=7.503 μm); (b) power density is 583.86 J/cm2 (Ra=8.167 μm); (c) power density is 796.17 J/cm2 (Ra=8.793 μ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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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热处理前后的SEM图。(a)热处理前;(b)热处理后

Fig. 4. SEM images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before and after heat treatment. (a) Before heat treatment; (b)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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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为功率密度583.86 J/cm2时的刻蚀铝合金表面热处理前后的表面结构,从图中可以看到,热处理前后刻蚀铝合金表面结构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而且在圆柱之间有两圈毛刺突起结构,可见实际上圆柱间并不完全是凹下去的激光刻蚀部分,这种结构减少了突起结构间的间距,阻碍了液滴浸润粗糙结构底部。重铸层的存在实际上增加了结构的高度,在结露时减少了液滴和铝表面的接触面积。重铸层上还存在比设计结构更小的突起,所以实际表面结构是一种微/纳米复合结构,在刻蚀的微米级突起结构上包含更小的微米级突起(直径为2~20 μm,高度为20~70 μm),在其之上又存在纳米级突起(直径为10~50 nm)。

3.2 润湿性

表面自由能和微观结构共同影响表面润湿性,具有较低表面自由能的材料不易被浸润,而具有较高表面自由能的材料容易被浸润[11],并且光滑的表面很难达到超疏水,这说明合适的表面粗糙结构是疏水表面转化超疏水表面的唯一途径[21]图5表1是功率密度583.86 J/cm3时热处理前后刻蚀铝合金表面接触角数据,可以看出,热处理前刻蚀铝合金表面的接触角都很小(一般接近0°),水滴在刻蚀铝合金表面完全摊开,此时刻蚀铝合金表面是超亲水的,并且可以看出,即使刻蚀铝合金表面在热处理前后拥有几乎相同的微观结构,但由于热处理前的刻蚀铝合金表面自由能较高,此时铝合金表面被浸润。同时也可以看出,在实验刻蚀功率密度范围内,不同功率密度下的刻蚀铝合金表面在空气中通过吸附足够的非极性分子,都可使其达到超疏水。

图 5. 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接触角。(a)热处理前;(b)热处理后

Fig. 5. Water contact angle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a) Before heat treatment; (b)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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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表面自由能和微观结构不同,液滴可能处于Wenzel状态,也可能处于Cassie状态。从图6图7中液滴接触(液滴体积为4 μL)实验可以看出,在热处理前后刻蚀铝合金表面形貌没有明显变化的基础上,由于其表面自由能相比热处理前要低,所以液滴在刻蚀铝合金表面由Wenzel状态转化为Cassie状态,即热处理前液滴在铝合金表面处于Wenzel状态,热处理后液滴在铝合金表面处于Cassie状态并表现了优秀的超疏水性能。

表 1. 激光蚀刻铝合金表面的接触角和滚动角

Table 1. Contact angle (CA) and slide angle (SA)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SamplePower density/(J/cm2)CA/SA/(°)
Before heattreatment371.550/No SA
477.71
583.86
690.02
796.17
After heattreatment371.55163.1/6
477.71164.2/4
583.86159.4/5
690.02159.4/5
796.1716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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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热处理前水滴接触过程

Fig. 6. Water droplet contact process before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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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润湿性变化分析

图8图9分别为刻蚀铝合金表面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XPS)及XRD图,从图8中可以看出,热处理前后的铝合金表面上主要含有O、C、Al三种元素,而从图9中可以看出,热处理前后的铝合金表面上的晶体结构主要是Al和Al2O3,其晶体结构类型没有发生变化。O/Al原子比在经过热处理之后从1.8上升到1.98,这是由于金属Al被氧化,而激光刚刻蚀完的铝合金(无机物)表面上应该不存在C元素,因此这上面的C元素有可能是在XPS装置的真空腔内的残留油污染和暴露于空气中吸附的有机物(暴露时间不超过2 h)[14],铝合金表面的C/Al原子比在经过热处理之后从0.44上升到0.65。

图 7. 热处理后水滴接触过程

Fig. 7. Water droplet contact process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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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XPS图。(a)热处理前;(b)热处理后

Fig. 8. XPS images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a) Before heat treatment; (b)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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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9. 热处理前后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XRD图

Fig. 9. XRD image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before and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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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 热处理前后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的红外光谱图

Fig. 10. Infrared spectra of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before and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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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Al还是Al2O3都具有亲水性,因此O/Al原子比的增加并不是粗糙铝合金表面从亲水转化为超疏水的关键。很明显C/Al原子比与接触角相关,C/Al原子比增加,接触角也随之增大。为了进一步分析铝合金表面上吸附的有机物及其基团是否在热处理前后有变化,本文进行了红外光谱分析和XPS的C 1s峰的分峰分析,从图10中可以看出,热处理后的铝合金表面-OH吸收峰比刚刻蚀完的铝合金表面的吸收峰要小,-OH的存在是因为不饱和的铝和氧原子作为路易斯酸和位点吸附空气中的水分子形成氢键导致铝表面羟基化[22-23],减少-OH能够降低表面的亲水性。在以往的研究中,同样有利用过氧化氢溶液去除TiO2表面羟基来提高表面接触角,降低表面亲水性的方法[24],并且已有研究表明,金属氧化层上-OH的存在能够作为吸附位点吸附空气中的有机物[25-26]

微秒激光刻蚀后的结构相比光滑表面有较大的比表面积,且相比光滑表面可以提供更多的吸附位点,这可能会增大其对空气中的有机物的吸附量。在图10中可以观察到铝合金表面上一些吸附的有机物基团,如(-C=O-)、(-CH2)、(-CH3)等,吸附有机物的分子末端的自由基团和碳氢化合物链长度同样会影响亲疏水性[4]

为了更好地区分和对比各基团和碳氢化合物链在C元素中的组成,以及热处理前后的铝合金表面上的变化,对热处理前后的铝合金表面上的C元素进行了分峰分析,如图11所示。将C 1s峰分成4个组成部分[14,16],其中在284.8 eV附近是最主要的峰C—C(H),这代表碳氢化合物链(包含弱极性的—CH2—和—CH3);在286 eV附近是C—O峰(C原子与O原子通过单键连接),这代表醇类或醚类;在286.8 eV附近是C=O峰(C原子和O原子通过双键连接),这代表醛类或者酮类;在289.5 eV附近时是COO—峰(C原子和一个氧原子通过双键连接,而和另外一个氧原子通过单键连接),这代表羧酸或者酯类。

空气中的有机物很难给出统一的分子式,而且随着实验环境的变化,空气中的有机物种类和来源也会随之变化,因此不能判定是哪几种特定的有机物被吸附在热处理后的铝合金表面从而导致其润湿性变化。空气中含有羧基的有机物(如甲酸和乙酸)与铝合金表面上的羟基结合,它们含有C—C(H)基团的非极性链附着在铝合金表面的外层,降低了表面的总自由能[16]。同样地,也有研究表明,利用4—甲基辛酸模拟空气中含有机物的环境,同样可以使铝表面的润湿性发生变化[14]图11为XPS中C 1s峰分峰图,利用XPSPEAK软件进行分峰,C峰基线选用Shirley(峰两端较为平坦)扣除背底,样品中的所有元素均以C 1s在284.8 eV的电子结合能进行了荷电校正。从图中可以看出,C—C(H)是C峰组成中最主要的部分(C—C(H)是非极性的,这也意味着空气中的非极性分子占据了主要部分),而且加热处理前后的C—C(H)含量变化不大(从51.2%到48.2%),这与前人研究的经过激光刻蚀铝合金在空气中放置后30天后达到超疏水的结果相似(其C—C(H)含量为50.4%)[14]。本文通过简单且耗时短的加热处理方法,可以使铝合金表面达到超疏水,主要是加热有助于加快有机物被吸附在铝合金表面的过程[26]

图 11. XPS中的C 1s峰分峰图。(a)热处理前;(b)热处理后

Fig. 11. Peak split chart of the XPS C 1s peak. (a) Before heat treatment; (b)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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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空气中的C/Al原子比在热处理前后的铝表面上存在明显变化,为了更加直观地对比各组分在热处理前后的基团数量变化,用C/Al原子比乘以各组分含量,其结果可以看作是C—C(H)/Al、C—O/Al、C=O/Al、COO—/Al,如图12所示。在经过热处理后的铝合金表面吸附的如C=O、C—O、C—C(H)基团数量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COO—基团数量只有轻微下降,可以把C—C(H)吸附量上升看作是铝合金表面的空气中非极性有机物吸附量的上升,这也意味着铝合金表面自由能降低,以及经过热处理后可以增加铝合金表面在空气中非极性有机物的吸附量。

图 12. 热处理前后激光刻蚀铝合金表面各基团数量变化

Fig. 12. Changes of various groups on the aluminum alloy surface by laser etching before and after heat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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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结论

本文对微秒激光在铝合金表面刻蚀所形成的粗糙结构,以及热处理条件下的铝合金表面在空气中通过吸附非极性有机物导致其润湿性能的改变进行了研究,利用5种不同的功率密度(371.55,477.71,583.86, 690.02,796.17 J/cm2)激光在6061铝合金表面上刻蚀圆柱复合结构,将刻蚀后的粗糙铝合金片置于110 ℃干燥箱保持12 h,通过液滴形状分析仪、扫描电子显微镜、光学轮廓仪、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等表征手段分析表面粗糙结构以及加热处理前后润湿性、表面元素、基团、晶体结构的变化。实验结果显示,微秒激光刻蚀的粗糙铝合金表面具有微纳米复合结构,即在微米级圆柱结构上形成微米级毛刺状突起,而在突起毛刺结构上还存在纳米突起结构;经过热处理的粗糙铝合金表面上羟基(—OH)减少,进一步通过C 1s分峰分析可知,非极性组分C—C(H)是粗糙铝合金表面吸附空气中有机物的主要组分;激光刻蚀后的铝合金表面在加热条件下加快了吸附空气中的非极性有机物的过程,从而使表面润湿性发生变化,由超亲水表面转化为超疏水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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